抹香鲸是现存最大的齿鲸,体成熟的雄鲸平均有15~16米长,40多吨重,雌鲸平均11米,14吨重。有记录最大的抹香鲸体长超过20米,体重逾90吨。
抹香鲸这个第一大齿鲸的位子坐得很稳,第二大齿鲸布氏喙鲸最大体长只有12.8米。尽管如此,抹香鲸也是有天敌的,它的天敌就是虎鲸。此外领航鲸和伪虎鲸也有攻击或骚扰抹香鲸的记录,但算不上是天敌了。那么,抹香鲸为什么长那么大个头,却斗不过虎鲸呢?
抹香鲸
01体型对比
虎鲸是除抹香鲸和几种喙鲸外最大的齿鲸,也是最大的海豚(虎鲸是齿鲸亚目海豚科的),以南极A型虎鲸为例抹香鲸和虎鲸,雄鲸平均体长7.3米,重约5吨,雌鲸长6.4米,重3.5吨。虎鲸最大科考记录为9米、11.6吨,最大狩猎记录为9.45米、13.4吨。
体成熟的抹香鲸的确很大,但刚成年的时候雄鲸只有10~11米长、11~12吨重,雌鲸8~9米长、6吨多重,对虎鲸的体型优势就不大了,尤其是雌鲸。大个体雄虎鲸体型完全可能超过较小的成年雌抹香鲸。
虎鲸
02软硬件分析
抹香鲸虽是齿鲸,但由于长期特化捕食头足类,牙齿已经严重退化。上颌只剩下一些残齿,不具备功能性。下颌不成比例的窄小,两侧各有18-26颗下牙,可插入上颌的牙窝里。下颌与颅骨的连接不太牢固,因此下颌很灵活,可以咬中一些较大的目标。
抹香鲸捕杀大王乌贼广为人所知,但实际上,它的主食是中型乌贼。在加拉帕戈斯群岛海域,抹香鲸捕食的鱿鱼体重多在12-650克之间。抹香鲸捕杀过的猎物中最有含金量的是巨嘴鲨,这是一种体长超过6米的滤食性鲨鱼,它不是抹香鲸的常规猎物,有只倒霉的家伙被抹香鲸顺嘴咬死了。不过,这至少证明抹香鲸的嘴仍保留了一定杀伤能力。
与抹香鲸相比,虎鲸的牙口就好多了,它满嘴都是锥形的尖牙,上下牙能正常咬合,颌骨非常有力。因此,虽然虎鲸体型小于抹香鲸,但更能打。
搁浅的抹香鲸,显示它不成比例的窄小下颌
虎鲸胜过抹香鲸之处更重要的是它的性情。抹香鲸由于特化吃鱿鱼,对其他海洋动物的攻击性已经很弱了,而作为当今海洋霸主的虎鲸则攻击性十足。不同类型的虎鲸分别适应捕杀不同的猎物,它们的猎物包括各种鱼类、鲸类和鳍脚类,最大的须鲸蓝鲸、长须鲸等都在它们的菜单上,抹香鲸当然也不例外。因此,当虎鲸与抹香鲸遭遇,一个想着干掉对方,一个却只想自保,抹香鲸在气势上就输了。
抹香鲸和虎鲸都成群活动,它们的群体都是母系群,由母亲和后代组成,群体规模多在10只以内,但虎鲸群的上限似乎更高些,有30多只的大群,抹香鲸的大群约有20多只。
在社会结构上,两者有个很大区别就是,成年雄虎鲸终身不离开母亲,继续留在出生群里。而雄抹香鲸在4-21岁的时候就会离群,年轻雄鲸结成单身汉联盟,老雄鲸则过着孤独的生活。
虎鲸的满嘴尖牙
03捕食实例
虎鲸群攻击抹香鲸群的目标是幼鲸,而抹香鲸组成“玫瑰阵”与之对抗,即成年雌抹香鲸头朝里、尾巴朝外,将幼小个体围在中间,拍打有力的大尾巴,威慑虎鲸,使其不敢近身来攻。然而,玫瑰阵的防御效果并不理想,由于幼抹香鲸太过弱小,虎鲸通常总能找到机会杀死一只或多只。
虎鲸耐力、速度兼备,是个全能猎手。它的游泳速度可达45千米/小时,巡航时也有20千米/小时。而抹香鲸头大身小,身形对游泳不利,游速只有37千米。因此,当抹香鲸遭遇虎鲸,是没办法通过游泳逃跑的。
抹香鲸是潜水健将,可潜至2000米的深海,而虎鲸潜水能力很弱,多在海面下百米以内,深潜似乎是抹香鲸逃脱虎鲸追捕的好办法。然而,抹香鲸虽然潜水能力出众,深潜前的准备工作不可缺少,遇到虎鲸时仓促之间无法立刻下潜,所以还是以原地聚拢为主。再加上幼年抹香鲸还不能潜水,雌鲸为了保护幼鲸也只能留在水面上与虎鲸周旋。
抹香鲸雌性和幼体
当虎鲸群太大时,成年雌抹香鲸也有可能被虎鲸杀死,在一个极端的例子中,有个抹香鲸群几乎被灭族。1997年,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一次攻击事件中,35只虎鲸攻击9头抹香鲸(只有一只幼鲸,其余都是成体、亚成体),结果是最大的雌抹香鲸被杀,抹香鲸群多数成员都受了伤,其中几只重伤,研究人员推测至少有3~4名幸存者最终也会伤重而亡。
当抹香鲸群遭到虎鲸围攻抹香鲸和虎鲸,附近的雄抹香鲸听到也会赶来支援,并不限于“孩她爸”。这是一种利他行为,只要所有雄鲸都坚持这么做,对它自己的后代以及整个抹香鲸种群都是有好处的。有时候,雄抹香鲸的支援能尽早磨掉虎鲸的耐心,使虎鲸放过抹香鲸群。也有时候,雄抹香鲸的出现也阻止不了虎鲸的杀戮。
虎鲸攻击抹香鲸
由于攻击力和灵活性两方面都不如对手,抹香鲸空占体型优势,却奈何不得虎鲸,往往需要比较大的数量优势才能护住幼鲸。有一次,8只虎鲸袭击了抹香鲸群,先后有30多只雄抹香鲸赶来救援,大雄鲸们挡在虎鲸面前试图掩护雌抹香鲸和幼仔逃走,先后换了三个阵型。最终,抹香鲸借助船为掩体击退了虎鲸。
成年雄抹香鲸体型优势过大,加上攻击力显著强于雌性,在虎鲸面前自保没问题,迄今为止还没有虎鲸杀死成年雄抹香鲸的记录。
虎鲸群有时会抢雄抹香鲸的食物。有一次,两只雌虎鲸就想打劫成年雄抹香鲸,却没有成功。还有一次,抹香鲸在深海捕杀了一只300千克的大王鱿,当它带上海面准备享用的时候,却被6只虎鲸抢走了,刚完成深潜的抹香鲸已经筋疲力尽,只好自认倒霉了。
虎鲸与抹香鲸混战
研究显示,当听到虎鲸的声音,连单独行动成年雄抹香鲸都会表现出不安,甚至会促使它们结盟共同防御天敌。可见,即使是雄抹香鲸,对虎鲸也是存有畏惧的。
动物世界中,虽然通常谁大谁就厉害,但体型不是唯一的决定性因素,虎鲸在攻击性和攻击性上的优势,弥补了体型小的不足。抹香鲸虽是比虎鲸更大的齿鲸,但也只能沦为虎鲸的猎物。
梅氏利维坦鲸复原图
抹香鲸类在今天已经严重衰退了,仅存抹香鲸、小抹香鲸和侏抹香鲸三种。一些史前抹香鲸类掠食性很强,例如梅氏利维坦鲸,体长超过17米,体重估计有50吨,长了满嘴的尖牙利齿,是有史以来最强的海洋掠食者之一。假如它能复活,几十只虎鲸也不是对手,海洋霸主的位置就要换人了。